永远的爱你
我叫佟家儒 生活在一个小渔村内 大人们总说在我们村子边的海里 有人鱼 但是从未有人亲眼见过 我就将它当做一个传说
大人们说 我的妈妈就是美人鱼 但是爸爸他从不肯承认 每次我问他 他都会十分不耐烦 甚至大发雷霆 他总是爱喝酒 无论什么时候
家里的经济来源靠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得来 我很懂事 很小就知道怎么挣钱 我挣的钱比他还要多 虽然家里依然很清贫
我和爸爸相依为命 从生下来起 就从来没有见过妈妈 不知道她到底长什么样子 不知道妈妈的爱是一种什么感觉
这天我买完自己做的渔帽 来到海边坐在礁石上浪花拍打在石头上 打湿了我的小腿 我不在意 荡着腿 看着夕阳
“好美啊”我不经感叹到
“真的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因为村里没有其他的小孩子了
我循着声音看去 一个只露出上半身看起来比我大的孩子盯着我 游在海里 看着我很好奇
“快点上来 很危险的”
“我就是生活在海里的”
难道这个孩子是人鱼吗？
“我叫东村敏郎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佟家儒”
他挠着自己的脑袋 傻笑到
“佟家儒 好好听的名字 你多大了”
“七岁了 你呢？”
“我很大了呢 按你们人类的年龄来算十二了”
“十二岁？不按我们的年龄算呢？ ”
“嘿嘿 五十多岁了”
看着他的样子 有点不敢相信
“你不怕我是坏人吗？”
“你不是坏人”他看着我呆呆的笑着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坏人”
“因为我感觉你很亲切 和亲人一样的感觉”
“和亲人一样的感觉么？
“诶 你比我还小 为什么说话这么成熟啊”
“是吗？”
看着天变暗了 爸爸应该在外面喝完酒回家了吧 要回去给他做饭了
“天黑了 我要回家了 ”
他有点不舍的看着我
“ 明天还会来吗？”
“嗯 会的 我忙完了就会来”
“嘿嘿 你是我的第一个人类朋友 我们算朋友吗？”
“算的喔 再见 真的要回家了”
我快速跑回家 心情很激动 因为自己真的见到人鱼了 但是他看起来呆呆的
到家门口 见到爸爸醉倒在家门口 连忙去叫醒他
“爸爸 你怎么又喝多了”
“嗯 今天多打了几条鱼 就多买了酒喝 你今天赚了多少钱啊 给爸爸”
“你又这样 我是不会给你的 你又会买酒 快进家”
我扶着爸爸 一跌一撞的进了家 看着这样的爸爸我无可奈何
“哎 晚上想吃点什么”
“我不吃 我已经喝饱了”
“好吧 我给你煮点醒酒汤 在这坐着”
很快就煮好了 放到桌子上
“等凉点了就喝”
他晕乎乎的点头 我想把今天看见人鱼的事情分享给他
“爸爸 我今天看见人鱼了 ”
“嗯 啊！什么你看见人鱼了”
他听见一下醉意就没了
“嗯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人鱼呢”
“是女的吗？是吗？”
他抓着我的衣服摇着 很急切 我看着他的眼睛久违的拥有了光亮
“是个男孩 不是女的”
“是 是个男孩”
他颓了气的松开了抓着我衣服的手 我看着他的模样 觉得自己的妈妈就是人鱼
“爸爸 妈妈真的是人鱼吗？ 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妈妈”
他看着我 眼眶变得湿润 好像透着我 看着另外一个人
“这么快你这么大了 ”
“爸爸你告诉我 妈妈真的是人鱼吗？”
他的泪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 溅起小水花 崩溃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你妈妈 她 她是人鱼 ”
“真真的么”
他肯定的点头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崩溃的爸爸 他很爱妈妈吧
“爸爸 你可以讲一讲关于你和妈妈的事吗？”
他抬起头 有些失神的看着我 眼泪还挂在脸上
“你妈妈 很漂亮 很温柔 ”
他望着天花板 温柔的笑着
“我和你妈妈第一次相遇是在我十七岁的时候 我刚打完鱼 准备上岸的时候 见到一块礁石后面有个人在盯着自己 就过去看 ”
“礁石后面是妈妈吗？”
“嗯 是的 从岸边走过去 看见你妈妈 我就傻了”
“是太漂亮了吗”
“嗯 她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姑娘 我当时傻在那里 她看着我的呆样 笑了 她的笑进入了我的心里 像暖阳一样”
“自那次之后 我就经常和她见面 然后就有了你”
他顿了顿 眼泪又涌了出来 想到了什么痛苦的记忆
“但是她傻啊 她为了能够上岸 生生将尾巴割断 我发现她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 后来她恢复了 断去的尾巴也生成了双腿 很快我们结婚了 很快 就有了你”
他泣不成声 哽咽的继续说到
“那是我最幸福的日子 我和你妈妈每天都盼着你到这个世界上 我每天努力挣钱 每天想着未来幸福的日子 但是”
“但是 但是她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她生了你会死啊”
我看着爸爸痛苦的样子 我也忍不住泛起泪花
“你妈妈断了尾巴 是能够上岸 像正常人一样 但是她只能够活二十年的时间 再加上生了你 她用自己的血气供养你 为了让你平安降生 耗尽了所有血气 ”
“她 为什么那么傻啊 我宁愿不要孩子 ”
他看着我 神色痛苦
“对不起 孩子 ”
“没事的 爸爸 那妈妈是真的已经……”
“不 我相信她会回来的 ”
“我抱着你妈妈的身体逐渐冰冷的身体 你能想象我当时有多么崩溃吗？我听老人说人鱼受伤了回到海里就会变好 我把你妈妈放回海里 看着她沉入海底 我相信她会回来的 ”
他抹干眼泪 看着我 摸着我的头
“等你妈妈回来 见到你这么大一定会很高兴的 可是我一直没有做到一个爸爸该尽到的责任”
我摇摇头
“不 爸爸做得很好 虽然是个酒鬼嘿嘿”
“嘿 你这孩子”
爸爸端起醒酒汤喝完 起身要到外面去
“这么晚了 你到哪里去”
“你去睡吧 我想出去走走”
见到他走了出去 我悄悄跟在后面 来到了海边 他盯着漆黑一片的海
我知道爸爸是在想妈妈
妈妈真的还能够回来吗？
爸爸他真的很爱妈妈
见爸爸只是站在海边 没有其他的意思 我也就回家了 回到房间一直没有睡 一直听到爸爸进门的声音我才睡
很久不做梦的我 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我看见了妈妈 真的很温柔 很漂亮 她抱着我一直在哭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 安慰她 我
自己也在哭 哭得很伤心
我想要喊她妈妈的时候 梦结束了
我醒了过来 枕头一片湿润 看着外面的天 还在晚上 感觉眼皮很沉又继续睡了过去
又做了一个梦 这个梦很奇怪
梦里面我和一个男人坐在海边 看着夕阳 他握着我的手 我下意识的向他腿看去 不是鱼尾
在梦里面我好像很期望什么
第二天我早早的就起来了
整理着今天要卖的东西 放到背篓里面 就去了集市 想要早早的买完
“哎 终于买完了”
我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家然后去找那个小人鱼
“哎 小儒 你要回去了吗？”
“王伯娘 我正要回去呢”
“帮伯娘搬鱼可以吗？ 今天你伯伯打了很多鱼我一个人搬不动 到时候给你拿几条鱼好不好呀”
“嗯 ”我有点为难 但是想到要给我几条鱼还是答应了
等我帮她搬完的时候太阳都快下山了 我没想到怎么这么多鱼 但还好王伯娘给我拿了十几条鱼 还硬塞了十多块钱 原本是不想要的
数着今天赚的钱 整整一百多 满意的揣进兜里 背着背篓回家 走到半路才想起来
遭了 还要去见人鱼的
我背着背篓跑向海边 没有见到他 心里有点失落 正要转身离开时
“嘿 佟家儒！”
“啊 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我开心极了 放下背篓 跑到边上
“我等你等睡着了 睁开眼就看见你要走”
“害 今天帮王伯娘搬鱼 所以才来晚了 可累死我了 ”
他笑着摇摇头
“没事的呀 反正我都会等你 ”
“嗯嗯 ”
“对了 我都没有听见过你叫我的名字哎”
“啊 我 我该怎么叫啊”
“我叫你佟家儒 你叫我敏郎怎么样”
“为什么叫我的全名啊 敏郎听起来好别扭的”
他挠着头 想了半天
“那你叫我东村 我还是叫你佟家儒 佟家儒顺耳些嘛”
“那那好吧 我要先回去了 明天我会早点来的”
他点点头
我回到家 见爸爸还没回来 就坐在门口等他回来
“东村 佟家儒”
想到他呆愣的样子 我就忍不住想笑
爸爸站在门口看着我傻笑的样子
“你在傻笑什么？”
我被吓了一跳 支支吾吾到
“没 没笑什么 ”
“好了 进家吧 今天爸给你做饭”
“爸你没什么事吧？”
“爸有什么事 给你做饭还不好啊”
“好好好”
我坐在饭桌前
“爸 这就是你做的饭啊”
我看着焦黑的菜 和稀的饭
“哎 好多年没做了 凑合吃吧”
我夹起一个不算太焦的菜 放进嘴里 才嚼一口就连忙吐了出来
“这也太咸了吧”
“不小心盐罐掉下去了 嘿嘿”
“哎”
我还是吃完了饭 喝了两大杯水 才缓解过来
不过还是挺开心的
休息了一会儿 躺在床上
“明天我一定要早点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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